第二十一章 使个手段（第4 / 5页）

顾绮年没有看她，亦不答话，反朝花铃点头，“你回去告诉母亲，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这是要做什么？

刚刚花铃口中的顾夫人传话，又是个什么意思？是觉得自己无权无势，就算轻易打杀了也没关系吗？

心底就浮现出了惊怕，浑身直抖。

这确实是知府大人做主的地盘。就算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，顾大人总不可能真办了他的掌上明珠吧？

而且就算是办了，自己也早就没有了好下场。

花铃行礼请了安，传话道：“小姐，红叶姑娘找着了。夫人说老爷送沈少爷去了，让奴婢将她带到这来，请您问话。夫人还说，小姐尽管使您的法子，把答案问出来就好，旁的不需要顾忌。”

花铃含笑慢条的说完，望了眼拘谨垂手立在旁边的江红叶，别有深意的添道：“左右咱们老爷是知府大人，就算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小姐也不用着急。红叶姑娘来自乡下，夫人说就算您失了分寸，她也能有法子制住。”

顾绮年就笑了出来，母亲这是来考量自己呢？

其实，她亦学了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，不过往日温和惯了，且亦没机会，就从来不曾使过。

有时候下人不安分，通常都是温和待之，不是什么原则性的过错，大都是饶恕他们的。而想逼问些什么时，亦总是用话循循善诱，旁敲侧击着问出想要的答案。

她觉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，忍着哆嗦脱口就道：“顾小姐，我不是你们府里的下人，你、你不能动用私行的。”

顾绮年再笑，笑得意味不明，笑得高深莫测。

两根如玉纤细的葱指沿着手边的描红腊梅瓷盏打转，不时又敲打起桌面。

她屋里的圆桌用的是上好的木材，敲上去声声清脆响亮，又因她不疾不徐的节奏，听在耳中倒有几分乐章的意味。

江红叶却觉得每下都似击在她的心上，而下一瞬就要瓦解崩裂。

母亲就说她办事没效率，婆婆妈妈的。

顾绮年就沉默，她不太喜欢用暴力威吓的手段。

但现在，娘让花铃带这话，摆明了是想看自己的“出息”。

她就又笑了笑。

江红叶见了，直觉得这夏日的天突然阴沉了下来，全身犯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