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(第2 / 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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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了管屁用。”
“她是我妈,未必我不该晓得?”少年的声音有些发急,“是不是要把我妈送去精神病院?”
“不晓得,说先去看,看了再说。”陈爱国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,“你妈那个样子整起好骇人嘛。”
“精神病院都是把人捆上,病人屎尿拉在身上,里头的人直接拿水管冲。”陈川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上哭腔,“爸我们去接妈妈回来……”
陈爱国一甩手,“啪”!
宋嘉见实在推不掉,就大大方方的说:“好。”痛快的收下了。
陈川在某些事上的迟钝只是生活阅历不同的懵懂而已。他并不笨,也知道宋嘉是一片好意,或者连好意也不是,只是大手大脚习惯了。但他还是不能安之若素的接下。
就算很多年以后陈川想起那张车票脸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。无关于尊严或者其他,不过是久于贫困而漠视之后忽然发现这一点。
那一刻陈川清楚的意识到,他很穷。
所以,他很感激宋嘉没有再将钱推回来。
“你个龟儿子只晓得哭!有啥子好哭的!你再哭!你再哭!”陈爱国又一巴掌扇过去,“龟儿子十几岁的人只晓得哭!哭你妈!”
“爸。”陈川走进屋子先放了书包。他转出来看见陈爱国已经回来了,和父亲打了个招呼:“你去下田啊?”
“嗯。”陈爱国放了锄头。端起晾在桌上的茶水喝了个精光。抹了嘴打量儿子半天很高兴的说:“你们学校的伙食不差啊,长胖些咯。”
“打胡乱说(胡说八道)。我才秤了重,一斤都没长。”陈川撇嘴,挽起袖子准备去灶房,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,“咋没看到我妈?”
“你三姨接她去医院。”陈爱国点了一根烟,蹲在门槛上眯着眼睛看远方的落日,“走好几天咯。”
“咋个没跟我说?”陈川站到父亲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