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第3 / 2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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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——
雪打量他半晌:“你进境蛮快,魔功很适合你。”
战枫道:“给我最后的口诀。”
雪道:“已经给了你。”
馒头里夹着一张纸条。战枫展开来,他默念一遍,然后,纸条在他手心燃起黯蓝的火苗,变成灰烬。
两人再无对话。
他背脊笔直,右耳的蓝宝石透出森森寒意,肩上的头发幽黑微卷,隐隐挂着幽蓝的冰霜。
他听到暗河弟子们谈论婚宴。
他听到如歌的名字被提起。
然而,他漠然得好似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。
雪扔给他一个馒头:“吃饭。”
雪开始抚琴。
地底阴暗,他却仿佛昆仑之巅灿烂的雪光,晶莹耀眼。他的白衣洁净如新,似乎人世间没有任何污垢可以将它沾染。
优美的十指。
飞舞在通透的红玉凤琴。
乐曲渐渐低回,渐渐高亢,渐渐无声。
战枫没有动,身边的天命刀却清吟一声,在空中划出一道泓蓝的弧线,将馒头接住。
他睁开眼睛。
眼底是一片骇人的幽蓝,带着结冰般的残忍冷漠。
他吃着馒头。
动作极慢,仿佛他吃的不是热腾腾的馒头,而是一块生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