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零九 密探（第2 / 4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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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大通听不懂奥托的语言，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。他摇了摇头，拉了拉一旁的绳子，很快就有通事奉命而来。
“问他能干些什么。”钱大通对通事道。
“你有什么技能？”通事问道。
奥托?布劳恩仿佛听到了天籁，连忙道：“我能说三国语言，德意志语，西班牙语，还有英格兰语……我能读一些德文。我还熟悉贵族的礼仪……我愿意做一切你们让我做的事，求你们不要杀我！”
通事正要翻译，钱大通已经挥了挥手，道：“让他去紫明楼住两天。”说罢，钱大通起身离去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钱大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，总之还是见了人再说。
一见到奥托?布劳恩。钱大通就觉得此人既不像是长年累月服侍案牍的公务人员，也不像传教士说的贵族男仆。在他看来，即便是仆人，也有尊严，然而此人可以说毫无尊严可言。
他更像是个卑微无助的小相公。
只是泰西人的身形让他一点都不“小”。
在直接注视了大约半刻钟之后，奥托?布劳恩显露出了濒临崩溃的征兆。
通事愣在当场，暗道：我哪里知道紫明楼是什么地方？再说，我也没有带人犯的权力和职责吧！
——完全没有意志抵抗能力。
钱大通靠在椅背上。继续盯着奥托?布劳恩。在他看来，上面决定使用这个泰西人纯属浪费时间。因为他甚至连作为男仆窃取情报都做不到。
奥托?布劳恩根本不敢与钱大通对视。他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手上，却发现双腿不自觉地颤抖。就如同痉挛一般。在这个没有窗户的小黑屋里，只有他与这个四十上下的明国官员，两人语言不通，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有用。
“阁下，说些什么吧！”奥托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。
——他已经崩溃了。